“太妃看得太明白了。”萧洛菲叹了一声,指着那些被他挑出来的药说道:“这些药会让人精神失常,我都挑了出来。其他的药你拿去熬了给太妃服下。今日先这么对付着。明日我带些其他需要增补的药过来。”
“哎。”虚竹答应了便去熬药。太妃睡着,萧洛菲守着太妃无事便拿着丹书在看。三清观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虚竹在做。她做的便是观察着太妃的情况,检查好药,防止不好的药混进去,然后让虚竹去熬药。侍疾并不是很累,反而能静下心来看书。
萧洛菲皱着眉头仔细地阅读着丹书。因为炼丹不仅仅要药的品种数量对,而且讲究天时地利人和,所以对于每一样药物投放的顺序,丹炉的温度等都不能差,而且在最后的凝丹之时,一丝的差错有可能整锅丹药全部作废!这丹书里只有道法,对术法的描述却又不详尽,凡事都要依靠悟性。她看书看得很辛苦,但是现在师父病重,她现在也要硬着头皮学习。
下午的时候她将晚上要喝的药准备好了才从三清殿里出来。一出道观门便看着李诵站在门外,她疾走了两步过去,问道:“你等了多久了?”
“半个时辰。走吧。”李诵含笑了看她,抬脚便往前走。
萧洛菲跟了上去,走了一半就觉得这路不对,便问道:“这是去哪里?”
“上书房见父皇。今日你在三清殿呆了一天,太妃的情况总要和父皇汇报一下。有什么问题你据实说就好。”李诵缓声说道。
既然李诵说没事,萧洛菲便将药里的问题在上书房里说给了皇上听。说完之后她静静等在了那里。良久,皇上坐在龙椅上没有出声。随后不动声色地说了句:“你将方子调好,帮太妃好好诊治。”
萧洛菲应了之后,皇上便让李诵和萧洛菲退下了。出宫之后两人坐在马车里,萧洛菲问道:“皇上是在意太妃的病情的,为何他得知了太妃被下毒,没有任何的动作?”
“太后在朝中实力不弱,为了朝局稳定,父皇也不能太多的关注太妃。父皇现在名义上是太后的儿子,而非太妃的儿子。”
萧洛菲心底唏嘘,这太妃应该在宫里也是受到了太后的打压吧。自己的儿子当着皇帝,自己却要在道观里清修。心底对太妃又多了一份的怜悯。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两人回到了府里,天已经黑了下来。萧洛菲去别苑看过昂德神医之后便睡下了。
李诵估摸着萧洛菲睡了时间,便独自来到了昂德神医卧房门口,敲门进来。
“王爷深夜来,有何事。”昂德将李诵迎了进来,问道。
“本不该打扰神医休息,但是此事怕是要提前了。”李诵将东西放在了神医面前,说道:“神医请看。”
昂德看完之后,轻声说了句:“好。”
李诵没有再多话,起身告辞:“那便不打扰神医休息。告辞。”
湛王府里,李湛和沈频儿用完了晚餐,两人相拥而卧,李湛说道:“频儿,你入府也有一段的时日。母妃今日和我提起,想要让许太医来帮你调理身体。希望我们可以尽快有自己的孩儿。”
沈频儿枕着李湛的臂弯,娇声说道:“我也希望可以尽快有我的孩儿。可是这事情也要看天意。母妃为我们操心了。”
“所以我们要努力,让母妃少操一些心。”说着李湛一个翻身,两人拥在了一起,寝殿又是一夜的旖旎。
第二日晌午的时候,湛王府里管家来报,许太医来了。
沈频儿让管家将他带到了前厅。从宣王府离开之后,沈频儿这是第一次见到他。许太医将脉枕放在了桌子上,给沈频儿请脉。许太医看着脉象,眉头紧锁,问道:“侧妃之前可有吃过什么大寒的东西,或者受过什么寒凉?”
“不曾。”沈频儿知道一个女人能否生养的重要。所以她平时都是用心在保养着身体,即使是在炎炎的夏日也不会贪嘴吃生冷的东西。
许太医有些疑惑,说道:“那边不能啊!脉象中显示侧妃的身体十分的寒凉,基底已经受损,只怕以后很难有孕。”
沈频儿骤然起身,呼道:“你说什么,怎么可能?”沈频儿慌了!她之前在宣王府里是有喝过避子汤,但是那都是宫里用的,只要停了便无害,不会损伤基底。今日如何会这样?
“侧妃每月的月信来的时候是否会感觉疼痛?”许太医看到了沈频儿惊慌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沈频儿点点头。
“侧妃是否从秋末便觉得脚底寒凉,出冷汗。畏寒不愿出门?”
沈频儿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,她每年的冬季的确如此。而且还要经常泡热水脚才能舒服一些。她佯装镇定问道:“既然许太医已经探查出来,可有良策?”
许太医跪下说道:“实无良策。侧妃即使有孕,也未必能顺利地生产。”
沈频儿被这话激怒,喝道:“大胆!我看你就是个庸医,白白担了这太医院院判的职位。没有一丝的真才实学!当时在宣王府便是这般无能,如今居然敢如此编排本妃,本妃若是今日不治了你,只怕你误人性命!来人,杖责二十大板!”
许太医一时也吓懵了!他怎么也是朝廷命官,这沈侧妃怎么说打就打。之前在宣王府里便知道她的跋扈,这如今位份降了一级,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厉害了!许太医看着申辩没用,立马跪地求饶!“沈侧妃饶命!沈侧妃饶命!”
“哼!本妃再问你一句,本妃身体如何?”沈频儿厉声道。
“侧妃身体无恙,无恙!不久便会怀上麟儿!”许太医立刻改口道。
沈频儿嗤笑一声,这许太医就是个墙头草,除了有那么点医术,当真是个草包!她冷言道:“既如此,许太医便帮本妃开些调理身子的药来,助本妃怀上麟儿。若是不能让本妃如愿,便拿你是问!”
许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站起身开了药方子递给了沈频儿。随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湛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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