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位宫嫔退了下去。
太后从寝殿里出来就听到了皇后这句话,冷冷的语气中带着威压,道:“皇后好生的威风!”
皇后转身对着太后行礼,神色一如平常,似乎刚才太后说的是别人一般!她和声道:“臣妾的所有皆来自皇上,自然最是关心皇上的龙体,想来太后也是!太后仁慈,臣妾知道这些话太后是不愿意说的。臣妾便做这个恶人,替太后娘娘说了出来。夜里风大,太后娘娘也早点回去好生休息!”
“哼!”太后拂袖而去!
寝殿之中,皇上靠在床头,好像说一句话都是十分的费力,他轻声道:“殿内有宣王妃侍疾就好,太医留一个在殿外候着即可!其余人都退下!”
众太医退下之后,萧洛菲端详着躺在床上的皇上,总觉得他不像是刚刚晕厥醒来的模样!而且这脉象也不至于虚弱至此!她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父皇,您这是何苦呢!害得这么多人为您担心!”
皇上坐了起来,笑道:“那些太医都没有看出来,倒是你看出来了!”
她这么一诈就诈出来了!皇上果然没有晕厥!她说道:“若是寻常人,他们自然也能看得出来,只是因为您是皇上,他们不敢怀疑!到底还是皇上龙威在。儿臣也是因为银针还没碰到穴位,您就醒来了!这才心生怀疑。”
“父皇醒来得也算是恰到好处,正好就显示出你的医术高明。”
难道自己还要感谢他不成?萧洛菲突然觉得父皇胡扯的功夫也是厉害!她起身说道:“儿臣惶恐!既然父皇身子已经无碍,儿臣告退!”
“咳咳!朕病重!你作为朕的儿媳,怎么置朕的龙体康泰于不顾?”皇上此时立刻又像是病情严重的模样!
“父皇您不是说您没病……”萧洛菲心想:您这是要哪般?
“朕从来没说过,朕没病!朕说的是朕的病情没有瞒过你,还是被你查出来了!”
萧洛菲心里苦笑,父皇这胡搅蛮缠的功夫也是没谁比得上你了!你是这天朝的皇上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!她问道:“那皇上希望儿臣帮皇上怎么治?”
皇上思考了片刻,道:“你是大夫,朕是什么病,该怎么治疗都是你说了算!总之各方势力现在蠢蠢欲动,朕只有病了,他们才能动起来。朕要在诵儿回京城之前将这些蠢蠢欲动的人都铲除了,他也好能顺利继位!”
自己能说皇上得了相思病或者是得了臆想症吗?没病装病,这是皇家的传统吗?她说道:“皇上春秋鼎盛,王爷和儿臣都希望皇上能长命百岁,这事情王爷不急。”
“咳!咳咳!”皇上心想,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能体谅老人的辛苦吗?看着你父皇这么辛苦,你们忍心吗?他神色平和地劝说道:“你刚才也给父皇号脉,想来也知道父皇的身子已经不似从前那般。若是诵儿不能顺利继位,这中间出现任何变故,只怕天朝的子民……”
原本抵触的萧洛菲被这句话感动了!父皇虽然有些时候小气了些,但是还是心怀天下的!她问道:“父皇想要我怎么做?”
皇上依旧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你能帮着宣王制造病重的假象,瞒过太医院所有的太医!朕也希望你也可以制造朕的生病的假象,瞒过所有人。”
“父皇,这不一样!宣王府里王爷近身的都是自己人,他只要在屋里活动,没人知道。您这边……”
萧洛菲的话没说完就被皇上接了过去,道:“朕这边眼线众多是吧?”
萧洛菲讪讪一笑,心想:父皇,您还知道啊!
皇上续道:“你放心,你只管用你的法子就行,朕的寝宫也是十分的安全。你去寝宫的偏殿住,这段时间都在寝殿给朕侍疾!”
“父皇……”萧洛菲面露难色!帮他装病没问题,但是也不用自己呆在这个寝宫里侍疾吧!
“怎么,你若是舍不得两个孩儿,便让琼儿和芸宝儿住在皇后宫里,你可以时常去看她们。”皇上让步道。
萧洛菲跪了下来道:“西北军缺医少药,儿臣在西北陇右开了一家医馆,一方面给西北的百姓治病,更重要的是作为西北军收集药材。昨日刚得了信,这两日便要开张。儿臣可能要去一趟西北,若是父皇这样……”
“你能心系边关子民,朕心甚慰!此事,让褚太医代你跑一趟,让太医院也准备些伤药一并带去!”皇上说道。
“父皇……”萧洛菲还想争取。
“朕知道你和诵儿情深!现在非常时期,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。等诵儿坐上了太子之位,西北安定了,你们想在一起呆多久没人管你们!”皇上将这话说了出来,萧洛菲也不能再回绝。
但是她怎么也不肯相信皇上的话,等李诵上位之后,只怕比现在更忙!她耷拉着脑袋,说道:“谨遵父皇旨意!儿臣今日回王府里收拾一下。明日入宫。”
“不用,刘公公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竹心,让她收拾你的东西过来。你今日就住下吧!”
萧洛菲看着皇上,越来越觉得有种被坑了的感觉!
王舒涵给李诵禀明了要教纯宝儿的时候,李诵还是迟疑了一下,只是回了一句:“若是那日觉得困难了,不教也罢!”
朔方节度使府衙书房里。一早晨,李纯和李钟都已经就座。
王舒涵用了半个时辰将李钟今日要学的内容做了讲解,接下来便让李钟的背诵和理解。安排好了李钟,王舒涵走到了李纯的面前,准备看是今日的讲授。
看着王舒涵严肃的表情,他安慰道:“小表叔,我怎么感觉您压力很大?纯宝儿很听话的,也会很认真地学习,您不用担心。”
你会很认真地学习,这点表叔相信。为了教你,我昨夜一夜没睡,自己在翻查资料,这才准备好了今日要讲授的课程!表叔从来没教过策论,没底气啊!当然,这些他自然是不可能说给李纯听的。他一副夫子的模样,道:“如此最好。策论比较难,希望你能认真听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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